【铁虫】 你回来吧 （4）
[后来, Tony Stark看到荧屏上那个能让全世界女人为之倾倒的笑容，也会想起来从前的某个时候，那是只属于他的。]
*娱乐圈au, 复合梗，误会梗
*诈尸文，两发（没）完并已经不抱有三→四发完的希望，十分狗血，十分沙雕
08
"小姐，我很体谅你的心情，但你也要体谅我的工作，现在是我的睡眠时间——没错，下午四点，阳光太让人困倦了不是吗。Peter是我的好朋友，唯一的朋友，对，但是他不在我这儿，我不知道他在哪"
"我十分确信你知道，因为他没有地方可以去"
"那么我也无能为力了"
Peter坐在Ned旁边拼命打着眼色，感谢他们还像高中那样默契，不过那时候Ned不会一边咬牙切齿地盯着Peter一边帮他的忙。
"她让我告诉你，行程表在邮箱，标红色的项目你就是死也得把尸体运过去——我没记得Karen之前说话这么凌厉，她看起来还挺可爱的"
"我原先也那么觉得"
Peter几乎夸张地松了口气，跑去床边掀起厚重的窗帘看了看，日光差不多落尽了，是最美的时候，那种被染上的橘红揉杂着所能想象的一切浪漫，厚重而轻薄着，甜地如同枫糖。
光一下打在年轻男孩的脸上，便更亮了。
"所以你在梦里想好了?"
"不算那么清楚" Peter没回头，就看着外面的天色。这算个难得的好天气，可他还是觉得胸闷，做选择的时候总会这样，尤其是一边是你很想放纵去干，而另一边确实绝对正确而违背本心，他当然够聪明地选择后者，但那种压抑着心脏的抗拒又时刻堵塞呼吸。
"但总归是个方向" 他抿了抿嘴，像是笑，又不太像。"你看，之前我怎么选都无所谓——就一部电影而已，我又没真的踏进圈子来，但现在要是爆出这种绯闻，违约金都够我赔一辈子"
Ned拧着眉毛，总觉得这时候的Peter像是自我嘲讽，但又确实格外冷静，他想不明白朋友到底在想什么，这种迂回的自我说服谁都能看出来只是暂时麻痹——又或者旁观者清罢了。
"我就是觉得我劝你也不一定会听" Ned看了看电脑，"我也不太适合，怎么说，解决情感问题，所以, Peter" 他从旁边扔一个平板电脑过去，"你还是看看最近的红色工作比较好，我替你翻了翻，觉得这个惊喜应该你自己来享受"
十几秒后爱情讨论结束了, Peter面色惨淡的坐在那张被滚地混乱的床上，
"这东西让我觉得人生都没了盼头"
"看开点" Ned的同情显得格外敷衍，"你可以去还违约金"
Peter没再说太多话，他开始试图整理好自己的衣服和头发，但成效不大，最后他放弃了这项工作，给助理打电话让他随便找一件能穿就行的西服带去行程表里"他应该在"的地方。
"你就不后悔今天下午这一逃跑过后得赔上半条命?"
"不" Peter的声音隔着厕所的门传出来，"要是我在那个的宣传式上因为他的事走神，再说错什么话——那就是一整条命了"
他抹了抹脸上的水，觉得自己还真是有自知之明。见面那么一会，就能把他称得上步入正轨的生活弄得一片混乱，要是真独处谈谈什么事，他怕是连话都说不明白。
冷静点。
Peter盯着镜子告诫自己。
都结束了。别再想Tony Stark——一秒都别。
09
"听着，伙计，我知道你很想骂我或者把我的脑袋扯下来但是等这个宣传会结束我们再谈。现在给我件能穿的外套以及没空瓶的发胶，我们有三分钟时间来个大变身，足够了"
那位棕色头发的年轻男人确实想把手机砸在这位小新星好看的脸上，但用了几秒他忍住没这么干。事实上Peter有着危险而准确的时间估计，他们用了大概两分半，走进准备录像的房间里时还有不到一分钟就要开始了。
这是个不那么正规的半公开宣传活动，在圣莫尼卡的某个舞台。新电影的宣传已经一周了，这次更像是在家门口回馈粉丝。
"我们已经在准备plan b了"
"抱歉, Liz, 相当抱歉" 他给了他的搭档一个拥抱，他们在剧里饰演配角情侣，虽然结局不那么美好，但就剧情而言相当出彩，"但相信我，不会搞砸的"
"当然——'一直相信你, Pollo" 褐色长发的年轻小姐用玩笑缓解了紧张，然后他们笑了笑。那句话是电影中的台词，这么提起来就如同调情——他和Tony的为数不多的对手戏在独处时总会被拿出来戏说，这时候Peter莫名有些尴尬。
他面前站着一位身材一流的美丽女士，而作为一个从来没坚定自己是gay的正常男性，他他满脑子都是Tony Stark.
"Billy他们在外面?"
他决定跳出这个话题，于是和Liz并排向外面走去。
"是的，在讲那些无聊的笑话——主要是接受欢呼"
"等你上去就变成你了——Liz, 实话实说，裙子很漂亮"
"谢谢" 她有些惊讶又难以掩饰得意地挑挑眉毛，"西装也不错"
没什么营养的互相恭维结束了。就像Peter料想的那样，他们的出现毫无疑问抢了男主角的风头——他的荧屏妻子在地球另一边，而Peter的推测其实显得谦虚，底下的粉丝里有不少是为了他来的。
包括某位带着鸭舌帽的红发小姐，她看起来有些懒散，大没有周围那些年轻姑娘的激动，而与这种不在乎的态度正相反，她稳稳地举着一个不算太大的设备，有点像摄像机，并且是看上去便价值不菲。
"我恨你, Stark, 你让我像个变态"
"安静, Nat" 大概五百米之外的黑色轿车里，某个不该出现在这里的人物像特工一样盯着一个电子屏幕，视线朝下，带着些自欺欺人的高傲。
"是的，我输给你，你可以随便让我帮你做什么，而我没有想到的是——" Natasha毫不顾忌自己的声音遮挡了录像的背景音，"——录像?我好像个卖盗版碟的"
"我只是一时间找不到别人"
"他们呢"
"为我向公司解释为什么现在我没有坐在会议室里" Tony说的话不太走心，他一直看着屏幕里那个穿着深色条纹衬衣的男孩, Peter板着脸装出莎翁戏剧里的严肃模样来和他电影中的爱人对戏，拉住她的手，直视她的眼睛，然后笑作一团。
他们原先也挽过手——在全世界面前，饰演那种"传承"——所强调的东西。那个时候他们已经恋爱了，用俗气的说法是"深陷爱河"。敢于在试镜时说出"不会有人比我更适合这个角色，我确信"的男孩忽然丧失了对自己演技的信心，连对视都一触即分，生怕有人看出什么往亲热上的端倪。
"你知道有种说法" 他对Peter说，"如果我们清清白白的，那么对着观众亲吻都无所谓"
那是个很暧昧的情景，他们马上就要吻在一起。
"可我们不是" Peter抵上他的额头，开始不太受控制的傻乐，"所以我连看都不会看你的——要是有人发现我看你的目光比看女主角还要热切，那就太糟糕了"
"勉强接受"
回忆截止。Tony从十六岁就开始告诉自己"不要回忆过去"，不过他的规矩本来就是订给别人用的，而不是自己。
他现在的眼神倒是挺深情款款，就不知道是陷进了角色恋爱的代入感还是大有长进。
"Natasha, 别在那儿待着了，回来"
"抱歉，我觉得这个小演员挺不错，想再看一会"
视频中断地毫无预兆，愣了那么一下, Tony发现他竟然也有这种不愿意面对的情绪。
他是要把人追回来的——不能不面对现实。
"Friday, 你认识Peter的经纪人?"
电话那边用了大概三秒回复, "Karen, 在我和你出来单干之前在的公司，比我入职晚6年，带过三个电视明星，现在..."
"停，停" Tony制止了Friday电脑式的记忆读取，又有些像是紧张的犹豫 "你给她发个消息，合作层面的那种，就说Rhodey想缓缓今天的闹剧准备请他吃晚饭"
"我现在把文字给你发过去，以及，我不建议这么干"
"...是" Tony往窗户外边看，他好像能听见不远处的欢呼声，又几乎能听见不那么优良的音响传递出Peter的声音——但再仔细听就什么都没有了。
"忘了刚才的事吧, Friday" 他那双棕色眼睛倒映出的只有夜幕，"我会自己邀请他的"
电话挂断了。
Friday发誓，如果她不是正在柏林处理Tony之前合同的问题，她一定会用最快的速度飞回洛杉矶，然后当头给Tony Stark浇一桶冰水。
10
"Peter?怎么不上车"
靠在车门上看手机的Peter条件反射式地按灭屏幕，助理先生在往这边走，他抬头看了眼，把手放下。
"我们得走了, Karen姐说你得回纽约去"
"...我去打个电话" Peter用一种平淡的，以至于轻松的口吻说话。但攥着手机的手却没那么轻松。
"Karen" 接通很快，而那边明显没想到消失了大半天的Peter这时候倒主动联系过来。
"怎么了"
"我明天再回纽约"
他很少，"任性"，他们管这种行为叫任性。而在这种地方，就是"自己做决定"的代名词。
"给我个理由" Karen的语气还很平和，"你知道在飞机上休息会影响你的状态"
"我明天又不是去走秀！" Peter稍微没收住口气，"抱歉，我知道Rogers的宴会挺重要的，但我明天再回去"
"所以你今晚准备干什么"
他有点烦躁的碾了碾脚尖，不知道应该怎么开口。因为Tony Stark想找他出头——Peter觉得自己疯了，他最应该干的事就是把那个号码发来的一切信息拉进黑名单，而事实是他在无比认真地考虑接受邀请——并已经在反驳自己的经纪人了。
"...和Tony Stark见一面" 他说这句话几乎没用上一秒，中间的那个名字还被含糊了过去。
"我觉得我知道下午都发生什么了" Karen还是捕捉了敏感词，"我知道我没法从情感上说服你——但只是这个词就够搞笑了, Peter,你们在一起的时候我还不是你的经纪人，但那是当初"
"要是你够聪明就从洛杉矶回来，机票已经订好了"
Peter看着手机屏幕, Karen一直没挂断，她说话还真是不好听，可又该死的一点没错。
他想说服自己这就是一次了断的谈话，没好好谈一次的分手不算分的干净，对吧，他们坐在一起然后他干净地说出"我们结束了, Mr.Stark, 日后有机会再合作，你是一位优秀的影视从业者"——相当酷的场面。
他想把这个理由告诉Karen, 但他做不到，因为Peter太明白事情不是这样。
他从见面开始便想了Tony Stark一下午。他是个成年人，或许是个幼稚的成年人，但好歹算是有正经工作可观收入的成年人，他总有资格选一选他想干什么。
他想见什么人。
他想见Tony, 就是面对面地看上那么一会，往后怎样无所谓，他不会再信Tony Stark的鬼话，他们也不会再在一起——但这些与他想见Tony并不矛盾。
在合理之下总要存在些许感性的空间。
"我只能说，我知道自己在干什么"
11
LA当然不缺金碧辉煌的酒店，他们有最好的服务与保护，在这片星光璀璨的是非之地，做不到完全保密的娱乐场所是没有生存空间的。
但对于这群虚伪的光鲜亮丽的成年人来说，爽约这种事显得太过幼稚了。
比如那边的一位男士——这真是个委婉的说法，有谁会不认识他, Tony Stark——坐在桌子的一边吃自己的东西，而对面的盘子里装着主菜，却没有人。
他老上去相当平静，不紧不慢，甚至还自己倒了点红酒。
距离他发过去的时间已经过去40分钟。
这没什么不正常的, Peter Parker没有任何必要前来，他想也许Peter确实没那么，念念不忘，而他的行为倒是有些太低级了。
他很快就离开，然后再用时间消磨这点躁动。Tony Stark想, 明天就好了，重新工作，然后忘掉这点恶心的爱情。
"抱歉"
也可能忘不掉。
Tony抬头，那个男孩的头发看起来有点乱，脸上的笑容有点牵强，眼睛想往这边看，又紧绷着不往这边移动。
"我以为你不会来了" Tony还是没控制好那种语调，那听起来太像讽刺了。但Peter没怎么在意——对Tony一个人吃了晚饭也是，他习惯了。
"我确实犹豫了那么几次" 他拉开椅子坐下，几乎松了一口气，"几百次"
然后是沉默。他们都觉得应该开始说点什么了，但没有人开口。Peter胡乱吃了点什么，但都没触碰到重点。
"我以为我们应该说点什么"
Tony开口，
"以及，在真正开始谈话之前，我先规定好前提" 他抬头，正好和Peter的目光对上。
男孩的视线停滞了一下，然后反应很快地别开。让Tony几乎笑出来，又觉得心里有点可怜的酸涩的开心。
真是种奇妙的体验。
"我没结婚。我没骗你。对不起。我喜欢你"
他紧紧盯着Peter的侧脸，那个男孩的眼睛映出外面的灯火通明，比他在车里看到的夜空明亮百倍。
"我想你了"
他把中间分开，没人知道那是不是所谓前提——可他说的一切都不仅仅是前提。
Peter Parker没说话。
他用他最大的理智来克制着自己开口，把"我也想你了"这种矫情无用的话咽下去，或许闪动的目光出卖了他，但在承认之前，他还能维持那么点坚强。
只是Tony Stark坐在他面前。
那好像只是几个月前的事，又好像十几年，已经遥远到模糊得泛黄了。老故事应该用来回忆，而不是拿出来反复折腾，那只会一切变得糟烂俗套。
只是, Tony Stark, 坐在他面前。
"我...我挺想你的"
那么就没什么原则可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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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概还得两三节
嗯，见个面就复合是不可能的，谈话就复合太幼儿了
这顿饭不平和的x🌚
下周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