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虫】 你回来吧 （06）
*娱乐圈au, 复合梗，误会梗
*诈尸文，十分狗血，十分沙雕
14
"真是太惊喜能看到你了, Parker, 毕竟洛杉矶魅力惊人"
穿着黑色衣服面容姣好同时面无表情的经纪人小姐看着旁边状态诡异的Peter——她没用错形容词。他脸上的疲惫比特效化妆出的沟壑还要明显，没什么力气地靠在椅背上，但偶尔睁开的双眼又带着种过激的兴奋。
"我的问题, Karen, 我的错。能别这么叫我吗我会觉得自己活不长"
事实上他们才分离一天，起因不过是Peter去洛杉矶补签一个合同，而Karen会在纽约帮他交涉一个配音角色，那是Peter挺向往但刚刚碰到机会的工作，之后是今天晚上的半公开宴会，那是个混杂的必要的社交场合，是一位跨业跨地颇有传奇色彩的制片商筹划的——费力不讨好的事情，却又遭到极大的追捧，人们热爱混乱。他是细枝末节的陪衬，但又确实非去不可，这都是规划好的。再之后是一小段比较清闲的时间，需要打起精神的只有一场面向青少年一向颇受欢迎的微型访谈，就可以去准备Rhodey的独立电影——那是个俗套的关于梦想的故事，但出于某种对主题的影响, Rhodey坚持要启用年轻演员从头到尾地扮演一个音乐创作人的全部人生，这个点子加上他天才的拍摄手法，很大可能收获一部梦幻而哀伤的佳作，当然也可能是一塌糊涂。但整个电影很大程度上系在男主演一个人身上——他还必须得是个年轻演员，并且愿意承担失败的风险。
Peter Parker无疑是个令人惊喜的结果，唯一那么一点可能出错的意外就是Rhodey在不久前发现他的主演和投资商有过一段。节外生枝的风险肯定是有的，但Rhodey咬咬牙，决定相信Peter的自我修养。
总之，这一切都是有规律的，在Tony Stark出现之前。
Peter忍不住去看依旧在整理信息的Karen, 他承认自己有点愧疚，相当愧疚，毕竟当他的经纪人小姐将自律这一点发挥到极致时，就更加突显出他的颓废，以及带来的麻烦了。
"说真的我觉得你们公司出来的都像是机器人"
这种容易引起误会的高度赞扬并没有得到正常情况下的忽视, Karen甚至罕见地停下了工作节奏，而抬眼睛去看他。
"谁送你回来的"
那个问题连着跨越了几个逻辑拐点，但确实直击要害。车里的气氛一变地无比奇怪, Peter张张嘴，还在回想他刚才为什么要说出这句话来。
因为他在早上被Friday接管了一会，为了保证他在正确的时间坐上正确的飞机——他还一再向那位看起来相当年轻的小姐强调这完全是没必要的，并且埋没了她的才能——但Friday只是接受任务然后完成它。一个优秀的文职工作从业者值得敬佩，两个，甚至更多——从一个公司走出来，难免让Peter感叹两句。
于是捅出了篓子。
Karen就那么盯着他。Peter仔细地想她是不是在考虑把他从车上扔下去。
"轻松点小姐，没那么严重。你知道Friday对吧，她值得赞扬，当然你是最好的...我提前声明不准人身攻击"
"所以你昨天和Stark见了面" Karen说，"然后今天早上，包揽了他所有私人事务的助理把你送回来" 她甚至加重了私人那个词。
"我们确实见面了，也确实没到宾馆去" Peter试图区分这些事实中的区别，"我上了他的车——别指责我Karen, 情况有点混乱，总之是这样——但没干别的，我发誓"
"但我确信你准备这么干来着" 她还是打量他，"两个保持过长期性伴侣关系的成年男性" 看到了没来得及换的衬衫上有一点她无比熟悉的颜色，"以及酒精，和不到两米的距离, Peter, 你看过b级片吗"
事实上，哪怕承认发生了什么实质行为会造成他最不想看到的Karen的痛心, Peter也愿意选择诚实——他确实选择了诚实，但这个事实简直称得上屈辱。
"停下吧Karen" 他仰着脑袋，神色痛苦，"我看过，我看过，但什么都没有——因为我睡着了，这个结果够好吗，在公寓的车库里我们亲了，但上楼之后——不到400毫升百分之十一的酒精，足够我在躺下的十几秒里睡着了"
他甚至开始控诉，"看看我的外套"，他指着那些不美妙的褶皱，"我已经快买不起衣服了"
Karen沉默了一会。她承认这些后续的"真相"有点超出常理，甚至到了让人忍俊不禁的地步，但她也没真的笑出来。
反而有些忧虑。
学会小心的Tony Stark——和一个明显死性不改的小孩。
不是她不信奉爱情。只是这里，光鲜亮丽的世界，从来没给出机会。
"听着" 她深吸一口气，用尽可能冷漠的平静的语气和Peter说话，"你还年轻，我可以理解，年轻是可以被原谅的。但你得小心——你得心惊胆战，有人在看着你，绝大多数不怀好意，不管你够不够出名。人们不在意爱情也不在意真相，他们只看媒体发出的文字游戏只相信自己想看的戏码，而所有人都喜欢这种故事，荒谬的不正常的——完美地贴合这个荒废时代。别急着否认，你知道客观是什么"
Peter张开的嘴又合上了。他半低着头，几乎像是睡着。
"没有人在意你是谁，你只是'Tony Stark'公开出柜这个爆炸新闻的背景板，而你一辈子都只能顶着这个不光彩的名号活着，他是主角，你什么都不是"
她很少这么犀利，以至于接近无情了。可Peter挑不出一点毛病，他甚至开始怀疑这个职业，但为了Tony Stark——为了喝点香槟之后神志不清的情话，去怀疑势头不错的人生——他自己都觉得荒谬。
"你们可以把这当成游戏, Peter, 尽管我更希望另一边是个真正的甜心" Karen还是缓和了一点语气，"但不能再认真了。你希望May哪天在报纸上看到的是你靠什么情色买卖拿到片约的吗。不管中间怎么发生的一切，开头结尾摆在这，所有人都会这么想"
"我知道" 他终于开口说话，明显没了刚才打趣的轻松。Peter把头转向贴了反光膜的玻璃，而只能看到另一堆贴着反光膜的车，甚至看不清外面的街道。他把手肘抵在窗户边上，摸了摸额头，放下来，将烦躁摆在脸上地重复这个动作。
"我知道"
但他说我们可以结婚。他说我爱你——
——别再认真了。
15
两天后。
"我不明白"
第三次。Natasha想, 这已经是Tony Stark第三次说这句话了。
曼哈顿总是不缺名声在外的高级餐厅，里面也不缺郎才女貌的爱人，但眼前这两个长相一流着装得体，却有一种诡异的不契合感。
Natasha是个心理医生，名声远扬的那种，一年前被Tony Stark撬了过来，算上今天也没尽过几次心理医生的责任。
当然，这不能怪她，她当然有着极高的职业素养，但雇主一定要把大价钱邀请的专业医生当做无聊时的陪聊——原本Natasha觉得他是脑子被钱烧坏了，现在却觉得这份工作无比艰难。
"我以为好莱坞就时兴这个"
Natasha解决着盘子里的沙拉，该死的球生菜浇多贵的酱汁都不会变得美味。Tony很少谈论情感问题，但这几次见面几乎全都变成了情感研讨大会。
"你有偏见" Tony从自己的世界分出一点心思来反驳她，又重新开始陈述，"我不明白——我们前一天，甚至是24个小时之内，刚刚在地下停车场里亲过，没取得进步的原因是他睡着了——但哪一条能解释他第二天就不理我了吗"
第四次。
Natasha的叉子和瓷盘发出清脆而毫不悦耳的撞击声。
"你带给他的不安全感太多了, Stark, 要是他真的下一次见面就相谈甚欢才不正常" 她说，"但我现在相当欣赏他。考虑下把他的手机号给我吗, Peter Parker对吧，我还特意去看了他的新电影"
"新电影?"
她尽力不去优雅地翻个白眼。"你甚至不如那些在网上暗恋他的高中女孩"
"我与世隔绝了一个月"
"但你叫我录像那次就是他们的宣传会"
"Friday只告诉我他会在那儿——这不重要"
"这不重要就没什么重要的了" 她终于不去说服自己，而决定去说服自己的体重秤，拿起了正餐的盘子——三文鱼，比牛肉能多给点安慰。"而且你没告诉他你会到场" 她不太礼貌地用刀尖指指Tony, 反出的银光让他皱眉。
"又一次欺骗"
"...我也是临时起意" Tony靠进椅背里，和所谓的正确的仪态大相径庭，"我原本没打算去，事实上我一次都没去过——我和Steve老早就认识了，我只是想给Peter个惊喜"
他没和她说，但Natasha已经看出来他脸上写着"我恨他妈的临时起意"了。
"你们在修复期, Stark, 信任危机的修复期，这不需要惊喜，而那一套做派更容易被怀疑不够真诚" 她看着Tony越来越阴沉的脸色，产生了某种扭曲的快感，于是肆无忌惮地继续说下去，"你应该找他聊天，聊一聊普通生活，最好再不经意地透露一下自己的日程表——而不是拿出花花公子泡妞的架势"
"...还有别的问题" 他很少这么板着脸，又突然有些咬牙切齿，接近惊悚。"他的经纪人肯定和他说什么了，我就知道Friday那个旧公司没什么好人"
Natasha抽了抽眼角，她希望以后Friday不会对她的改错能力提出质疑。"但还是你的问题，如果最开始你就能靠谱一点——"
"那就不用你了"
"——我希望你的改变可以从小的地方开始，比如不要因为自己憋屈就在半夜开会，你明白吗，而且就算开会也不要叫上我，除非你决定分我点股份"
她说的是三天前，悲惨的"求婚夜"。
"你应该表扬我" Tony面无表情，"我没脑袋一热干出什么事"
"是的" Natasha说, "否则我不用坐在这了，我会辞职——原谅我Stark, 你一直在挑战我的职业极限，尽管我一再强调我不是干这个的。但要是你真的做了什么，那你就得去找催眠师，而不是心理医生"
"总之你的工作还没完成" Tony总结。
"那你愿意把Peter的电话给我吗" Natasha露出个堪称风情的笑容，"毕竟打进'敌方'内部也是种合理方式"
Tony站了起来，系上那颗该死的礼仪扣子。
"想都别想"
TBC.
实名打脸，貌似还是完结不了
只剩一个访谈一个偶遇再搞个事情
画风一到peter就苦情，一到tony就沙雕，但我的本意是想让他们反过来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