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虫】 取得Mr.Stark原谅的正确方式

@Rie  zone 250fo小可爱的点文
"想看小虫打架老铁救人,受伤吵架"
打架救人不会写了手残哭瞎,摸了个受伤事后拌嘴的小甜饼
好不好吃不知道希望小可爱喜欢XD

给大家笔芯!

  "Hey, Karen, 你还能维持多久"

  Peter的声音有点艰难,他觉得自己的喉咙里像是堵了什么东西,可能是血,又像是混杂着乱七八糟成分的海水。身上一堆不知道怎么来的伤口,左肩的战衣被划破了,他把面罩摘下去,大口呼吸,却除了嗓子里尖锐的疼痛外没能收获一点氧气。

  "30分钟, Peter, 能源系统破损,补给不足"

  "呼——这儿是在哪"

  他抬头看看太阳,周围是看不见边的沙漠,他猜这儿是亚洲或者非洲的什么个地方,但阳光把他的眼睛刺穿也没能告诉他东南西北。

  "印度边界的塔尔沙漠,具体坐标是——"

  "哦,不用,不用这个"

  Peter停下来坐到了地上,灼热的沙子让他觉得自己快要被烤熟了。

  他当然不需要担心死在这, Karen还有能量,他只需要把位置发送给Friday就可以等着救援了,哪怕他不同意这么做, Karen也会在耗尽能源的最后一秒根据保护协议强硬启动。

  "糟糕透顶"

  Peter用双手支撑着身体, Karen聪明地分辨出这句话不是对自己说的。

  "你说蛛丝能不能造个飞行器什么的,或者造个船——咳咳,能让我飞渡个大西洋什么的"

  "我将这句话界定为玩笑,但答案是不能"

  "well"

  Peter张开五指,看了看自己的掌心,那里刚刚被在空中爆炸的炸弹碎片割地鲜血淋漓,看着有点惨烈,像是捏爆了番茄酱再撒上一堆奥利奥碎,但后者可不会这么疼。

  Spider Man这个能力太差劲了——强大的感官让他对痛苦更加敏感,变异血清只强化了他的忍耐力而没有弱化痛觉神经。Peter毫不怀疑自己现在看上去就像是一堆黑红里掺了一点蓝的垃圾,从沼泽里拎上来都不会更差劲。

  "好吧,就是我只能等着再被人救了,是吗"

  他说话的语气挺无所谓的,就像是在选择甜甜圈想要原味还是巧克力的,但又有着一点青年人叛逆的不愤,并有些对应的底气不足。

  "需要我现在联系Friday吗"

  "不,不,别这么干"

  Peter把整个人扔到滚烫的沙子里,有沙砾挤压进左肩被干涸的血液短暂固定的伤口,一定是又裂开了,或者又流了血。他已经感觉不到很疼了。

  "起码——起码让我听起来别那么狼狈"

  Peter很难不去把自己和Tony Stark比较,他说过,他想成为Mr.Stark那样的人,尽管Peter一直在努力,但事实已经足够明白了——他不可能做得到。

  因为他有退路, Tony Stark是他的退路。

  这能怪Tony想的太周全吗?因为自己吃过苦头所以不想让Peter承担一点不可预知的风险, Peter一直在试图挑战这份保护,他觉得只要向Tony证明在不用这条退路的情况下Spider Man也是个伟大的英雄就足够了,可现实不遂人愿,他想当个孤胆英雄,结果总是被家长找回去的小屁孩。

  这形容真让人不开心。

  他觉得头发快要被点着了,大概被架在炭火上烤的鸭子也是这种感觉。

  也称得上经历丰富?

  "Peter, 能源即将耗尽,根据保护协议你的位置信息将会被发送至纽约总部"

  他在恍惚之间听见他优秀的AI这么说着,用不了多少时间就会有人来帮忙,直升机还是汽车?鬼知道哪个更快。Peter脑子里有点混乱,燥热,疼痛,还有乱七八糟的情绪,整个身体都好像被翻搅着撕碎。

  我自大了。

  也许他应该把那颗藏在飞机上的炸弹告诉Mr.Stark, 而不是自己偷偷跟上去想要解除,他马上就要成功了,如果那个炸弹不是重力启动还会自动往接触物体上粘的话。

  要么炸弹和飞机和自己一起爆,要么他抓着炸弹跳下去,然后爆炸。

  这真是个简单的选择题。

  "希望Mr.Stark不要骂我"

  他好像听见了直升机的轰鸣,然后伴随着这个比炸弹更让人恐惧却又没法回避的事实彻底失去了意识。

  消毒水的味道一向不令人愉快, Spider Man的自我恢复能力举世无双,除了几乎穿透了左肩膀的爆炸伤需要做个小手术之外,其他零碎的伤口只要清理干净等着愈合就够了。但Peter发誓,手术绝对没打麻药,因为他是被疼晕过去,又生生被疼醒的。

  准确的说,这个过程重复了好几次, Peter确信他的脸色都快发青了。但一想到即将面对的Tony Stark——

  ——上帝,清醒地截个肢什么我都愿意,面对Mr.Stark简直是精神凌迟。

  "舒服吗"

  疼痛在半梦半醒中不太明显,杂乱伤口也只剩下一个浅痕, Peter觉得有点痒,这种感觉在清醒之后越发明显,到处蔓延又找不到什么着力点,他不受控制地从喉咙里发出一点声音,仅仅是一点,在意识到这玩意不太对劲的时候Peter就咽下去了。

  要命——那声音说是个姑娘都不会有人怀疑,软到粘腻。

  "天"

  是Tony的声音, Peter看不见脸,不过他猜Mr.Stark翻了个白眼。

  "Mr...Mr.Stark"

  那声音里面的讨好都快写出来了, Tony毫不怀疑要是这小孩的脖子能动他肯定还在摆出一副"我认错你随意罚"但又委屈地要死的表情——天知道Tony每次用了多大的努力才能义正言辞地拒绝。

  Peter越来越精通这个,可怕地是Tony发现他抵挡的功力反而下降了。
 
  但这次必须得教训他, Tony把内心的那点怜爱收了起来, Peter这次做得过火了。

  "Spider Man真是艺高人胆大,飞机上的炸弹都敢自己拆"

  "Mr.Stark我错了但我真的没想到那个炸弹、咳、它那么奇葩的判定方式,可我都抓住了也没办法就——"

  男孩的声音因为虚弱和底气不足显得柔软极了,但Peter Parker不管再怎么认错也永远是给自己的危险找借口,也每次都能让Tony成功地狠下心。

  "这不是借口"

  完了。

  Peter有点绝望,从上次Tony没收了他的战衣又送回来的事情之后,他就从一开始小心翼翼变得越发放肆,用Tony的话来说就是"不听管教",但因为他没再狠下心来收一次Peter的战衣,也只能认命地帮这小孩擦屁股。

  这次Mr.Stark好像真的生气了。

  Peter试图补救——认错大法。
 
  "Mr.Stark我错了"

  这句话永远管用,只要他不嘴欠到去解释自己为什么错了。

  "哪错了"

  Tony明显知道他在避重就轻。

  "就是...就是我不应该不告诉你就自己上飞机"

  Peter悬着一颗心等着Tony对这个答案的判决,他觉得没太大问题。

  "你真是一点长进没有"

  Peter彻底绝望了。

  "...Mr.Stark你别生气"

  Tony有些无奈地摸了摸额头,几年过去了Peter就一直没抓住过重点,他在意Mr.Stark在意家人朋友在意普通人,就是学不会在意自己。

  你得狠狠心给他个教训,这么闹下去迟早有一天会出事。

  而Tony没法想象要是Peter真的出了事他会是什么样,他不知道多灾多难是不是超级英雄的必修课,他只知道自己不能让这个孩子受伤。

  起码不能让他受自己曾经受过的伤。

  "你必须好好反省自己"

  Tony尽可能地让声音听起来严厉, Peter也确实被吓到了。

  他有一种不详的预感。

  "战衣修好之后不要想拿走了,等你想明白了再来找我"

  应验地真快。

  "不!Mr.Stark你不能这么对我——"

  Peter说到一半的话又被生生咽下,最后一点声音也变得越来越细微,最后慢慢消失了。

  他咽了口口水,觉得自己太傻了。反驳Tony Stark可从来得不到好结果。

  "...我是说,好吧, Mr.Stark, 我错了"

  Tony深呼吸一下——冷静点,你可不能因为他用一点小奶音就原谅他。

  Peter听见有椅子划过地面的声音,重点离病床挺近,大概是Tony在他旁边坐下了。

  "你知道我为什么生气吗"

  已经有了掩饰不住的无奈和一点深处的纵容。

  "不知道"

  Peter依旧只能僵着脖子盯着天花板。

  "我不在意哪个恐怖分子在飞机上装了炸弹,也不在意你告不告诉我"

  Tony注视着那个男孩的侧脸, Peter看不见他的眼神,也无法感受里面的深重。

  "我在意你"

  我在意你。

  我在意你。

  那句简单的话好像深沉地喟叹,彗星闪过般地在Peter脑海中划过,长夜依旧,可光亮留存。
  在那一瞬间他什么都不知道, Tony Stark的声音带着细微的气泡就这么炸开了,飘散出的一点简单透彻的水花却比身上所有的伤口都让人难以忍耐, Peter觉得他知道了自己究竟错在哪。

  错在低估了Tony对他的关心。

  答案只是为了让Mr.Stark开心,他选错了方向。

  "Mr.Stark..."

  Peter极其努力地想把脖子拧过去,这让他看起来别扭极了,但他只是想让Tony看见自己的眼睛,他觉得现在说的话必须注视着Mr.Stark才有意义。

  在他把脖子拧断之前, Peter感觉一双手按住了他的脑袋。

  "你这么说就行"

  好了,不容易积攒出来的一点温情气息就被Peter固执地"眼神交流"的渴望打散了,他彻底平躺回去,觉得Mr.Stark的手摸在自己头上也挺好的。

  暗恋Tony Stark必须要学会的一件事就是自我满足。

  "我就是想看看你..."

  他还有点不死心地嘟囔,但很快就忘记了,

  "我知道了Mr.Stark, 我保证以后肯定让自己安安全全地回来"

  "你不用安安全全,你能完完整整地回来我就满意了"

  "那Mr.Stark你原谅我了吗?"

  这声音...闹着奶泡味的沙哑质感,换个姑娘来大概都要扑上去了。

  "...看你以后表现"

  "我每次都先回来看你"

  Peter成功点亮了"腻腻歪歪"和"死缠烂打"两个神级技能。

  "可以考虑"

  Peter看见了希望之光,他小心翼翼地问,

  "那能不能——"

  "不能, kid, 战衣留下"

  Tony懒羊羊地声音没来由地透露出得意,他当然察觉到Peter想要什么,这小孩一边犯规耍赖一边曲线救国,脑袋倒是好使了不少,不会死磕了。

  "……哦,好吧"

  他还沉浸在一种不意外的失望中,却发现放在脑袋旁边的手伸到了脸上,拨弄开散乱的头发——额头与空气接触的瞬间本来应该是清凉的,却因为指尖的肌肤而更加燥热。

  "你得慢慢来"

  那道声音低沉了很多,却让Peter没法接什么讨巧的话了,他明白Tony是真的在关心他, Tony想让Peter安稳地走下去,他相信他的男孩总有一天会成为闪烁的明珠,但Peter太着急了,他不想等所谓的以后,和Tony来来回回的僵持让他觉得再这么等下去知道他彻底失去Mr.Stark都不会得到认可,这种分歧没法解决,因为归根结底Peter内心是焦虑的。

  他渴望认可,他更惧怕失去。

  "我不会走, kid"

  Peter闭了闭眼睛。

  我当然希望你不要走。

  可不能总让你保护我啊,我们差了那么远,那么多时间,那么多距离,要是我跑的太慢追不上你怎么办。

  我也想保护你,我也想成为你的退路。

  "Mr.Stark"

  Tony站了起来,这让Peter终于能看见他的Mr.Stark.

  那双眼睛。

  我祈祷里面永远有光。

  "要是我下次做得好一点...不,做得足够让你满意,嗯...你能不能答应我一个小要求"

  Peter眨眨眼睛。感谢他的脸上没绑纱布,要不这一幕看起来就有点惊悚了。

  "看情况"

  "就这么说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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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Tony Stark:谁他妈就和你说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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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希望Mr.Stark答应我一个要求

  让我追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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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Mr.Stark!!!你不能没收我的战衣啊啊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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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闭嘴吧,我还要没收你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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