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虫】 如何爱上Tony Stark
*短篇
*题目的答案在结尾
*不太友好
[
如何放下Tony Stark
——变成另一个人，或者死去。
]
两个人渐行渐远需要什么。
分歧，争吵，欺骗，骄傲。
也可以什么都不用。也可以是爱情。
两个人不断靠近需要什么。
志同道合，包容，让步，并肩而战。
也可以什么都不用。也可以是爱情。
Peter仔细数了数，发现自己和Tony Stark每一项都齐全，又确确实实地朝着第一条路一去不复返了。年少时期半带着叛逆与抗拒的亲昵如同大梦一场，伴随着时间流淌早就模糊到看不清模样。现在他只拥有圣诞节的问候，每到那个时候他都会早早地把手机摆在面前，紧张快半个小时然后打电话说一句"圣诞快乐"和不超过3句（包括"谢谢"在内）的寒暄，然后，挂断。
于是前半个小时的紧张全都化成了不知名的疲惫涌上心头。
曾经他们能就一个圣诞节高谈阔论三个小时，从Tony Stark对上帝的讽刺到Peter讲述May糟糕的大餐，反而没有正式的问候。
他找不出太多原因，也就几十条。他年纪变大了，他能自己修复战衣了，他能自担超级英雄的工作了; Tony已经不太管复仇者的行动了, Tony快要开始新的生活了, Tony对他的责任已经完成了。
但这些理由都不够，他们是一起不顾生死战斗的英雄，是学生与老师，是两个不完美的朋友。他们有很多快乐的时光，在太空，在复仇者基地，在实验室，在快餐店。
他还陪着Tony度过了战后的整个恢复期，他一直在Tony身边。
他们本来可以拥有无比亲密的关系，生命或者信任都可以肆意托付，随意就可以聊天，他出现在Tony房门口都不会叫人惊讶。
什么地方出错了。
Peter坐在沙发里看着电视里欢笑不断的脱口秀。他早就意识到症结所在，又不愿意自己提起。
爱情。
烂俗而威力十足。
P.P.
发现自己爱上了Tony Stark并不是很困难的一件事，对十分聪明的Peter Parker来说，只比物理题困难一点。
起初他只觉得自己想靠近Tony Stark, 他被那个男人身上的光吸引着，不自觉地想要接触，想要了解。变异的基因给了他得天独厚的条件，他用一次次不顾性命的答案赢得了Tony Stark世界的入场券，并十分珍惜地拿着，走了过去。
到此为止没有丝毫问题，人们总归对某些领域的引领者或者名气很高的公众人物抱有难以想象的好奇，而两者兼具的Tony Stark, 能让任何一个有机会走到他面前的人都想再深入一点。
谁都想, Peter很幸运地成功了。他可以毫不愧疚地把自己称作Tony"最亲密朋友"中的一员，并且，不只是朋友。
什么都进展地挺好的，战争结束，平安归来，他在大学开始前的一年半里几乎承担了照顾Tony Stark这项伟业里超过一半的工作，不知疲倦地问他在干什么有什么计划，谈起什么小事都能认真扯上半天，在街道上碰见好玩的事情或者youtube上的神奇视频也有发过去(这里当然是Peter)。而最重要的是, Tony会回应。
偶尔。
他们还会坐在一起吃饭，喝Peter几乎咽不下去的咖啡然后Tony哈哈大笑着给他倒好多好多的糖，到最后两个人的指尖全都是白色的糖精, Peter看到Tony舔了舔指尖，发出喟叹。
"我感觉自己都快忘了甜是什么味道了"
Peter差一点，差一点碰翻了咖啡杯。他后来一个人放下那么多糖的时候喝下去，喉咙里全都是被黏住的酸苦与甜腻，但那一次Peter清楚地记得，他什么感觉都没有。
他去了MIT, 他确实去了，抱着无数的对未来的期盼和对Tony Stark的期盼，和May拥抱后到了毕业舞会的现场。
你很英俊。MJ挑眉道。后来他们在某个角落尝试了亲吻, Peter主动地，然后，他们彼此分开了。
"这太奇怪了" MJ在他旁边有点郁闷疑惑，"我很不舒服，并且，你好像要爆炸"
"对不起" Peter愣了很久。
大概有一个世纪那么久。
当他确切地，有史以来第一次地，落后于每一个高中生地，拥有一个亲吻时，他只想推开。
他想到了Tony Stark.
他想着，如果眼前是Tony Stark, 如果他吻的是Tony Stark, 会有什么不同吗。
他想抱住，而非推开。
这是个可怕而确切的想法，而他没法抗拒。Peter一遍遍地在舞会里打转，带着超速的心跳在房子里绕圈走了将近3千米后，他从窗户跳了出去。
他看到了Tony Stark, 坐在地下室的椅子里，像是在思考，也像是走神。
他走了过去。
Tony知道他今天毕业, Tony Stark知道一切。
他像拥抱May一样拥抱了Tony, 又不可控制地，收紧了手臂。
在高中结束的最后一个夜晚, Peter发现他大概，或许，一定，确切地，爱上了Tony Stark.
T.S.
发现Peter Parker爱上了自己并不是很困难的一件事，对十分聪明的Tony Stark来说，只比给战衣上漆困难一点。
他们在战后几乎拥有了最亲密的关系。所有人都不记得复仇者们堵上生命的付出，现实上的不记得，宝石修正了结局也修正了记忆。
而英雄们记得，他们保有记忆，也许是珍宝也许是灾难，都无关紧要，现实不过是他们记得。
Peter记得。他从不为自己丢下的荣誉而不满，反而对世人批评Tony而打抱不平。Tony在那个时候总会把什么东西朝喋喋不休的男孩扔过去, Peter下意识地接住，之后露出个笑容。
复仇者们大多去了自己想去的地方，朋友，家庭，无期限的假期，或者仅仅是其它风景。最后一直陪着Tony的是Peter, Tony自己都没想到这一点。
人们在面对朋友时，或多或少会有一些关于"个体独立"的认知，因为毕竟是不同的生活，不同的经历。交往更像是观念上的接触，而Peter略有不同，他不厌其烦地向Tony描述关于他人生中发生的一切, Tony经常会觉得自己过了双倍的生活。
Tony一向知道并不是所有人都对照顾自己这件事有兴趣, Pepper的人生悲剧很好地向世界证明了这一点。但Peter热衷于此。他不是太好的陪护人员，但是拥有对Tony Stark绝对的耐心，这点连Pepper都会甘拜下风。Peter可以在上下课的间隙里叮嘱他十几遍饮食禁忌，甚至把手机接进了Friday的系统对他的好姑娘"发号施令"。
当然Peter也会做点好事的，行使Spider Man纽约好邻居的特权从不接受预订不提供外送但是绝对好吃的甜品店要来一份刚出炉的蜂蜜蛋糕，配好香草拿铁送到他的桌子上，每周一次作为奖励。
Peter Parker一直陪着他，"一直"的定义就是，只要他允许Peter在这儿, Peter就永远在这儿。
从某种角度看来他还真是幸运，有几个到达他这种地步的人，能在人生不知道什么时候就要结束的末期得到这种信任和依赖。
他想让Peter到MIT去，又在坚定这么想这么做的同时害怕男孩走上和自己相似的路。这是种无理取闹的预感，他知道Peter和自己是完全不同的人，也会有完全不同的人生，只是他对悲剧的恐惧已经远远超过对数字预测的依赖，而对于他抱有太多期待与责任在上面压牌的Peter Parker, 他不敢推测。
只是Tony Stark最终也没有想到，悲剧的根源出自Peter自己，也出自他。
不管他们坐在一起喝了多少杯咖啡，在地下室度过多少个午后，交换过多少个拥抱，或者在深夜偶然碰见的阳台触碰到愕然的眼神。
都不代表，他希望Peter像曾经那些受到伤害的人一样爱上他。
发现这件事只不过是偶然里巧合的积累，外加某个机缘巧合可怕想法，碰撞在一起就串成了一切的解释。
没人对自己的老师那么热衷。
他试探了Peter很多遍——很简单，只是看向Peter。
一遍遍地，不同距离地，看向Peter就够了。
Peter每一次都躲开。
Tony在那个时候确信了这一点，最后在某个夜晚发出叹息时确信了这一点。而值得欣喜的是，年轻的男孩还没意识到这件事。
于是Tony决定避开和Peter的过度接触。他知道这不是Peter的错，他只是太早地走进一个不属于孩子的世界，错误地爱上了什么不该爱的人——那甚至不能称为爱。
他在Peter毕业的晚上做了这个决定，而十分钟后，他的男孩跑过来抱住了他。
P.P.
发现Tony Stark爱上了自己是一件很困难很困难的事，对十分聪明的Peter Parker来说，困难到从来没有发现过。
他的大学生活远比想象中波澜壮阔。他确实安安稳稳地在波士顿念完四年的大学，又在全世界范围内拯救了很多很多灾难，让Spider Man的名声逐渐摆脱纽约好邻居的桎梏，成为真正的英雄。
但他永远都是乐于助人的Spider Man不是吗。
只是这次没有Tony Stark来帮他，不过不需要这个, Peter不止一次地告诉自己不需要，也会在每一次快要成功的时候感到致命的沮丧。
Tony不要他了吗，为什么电话不接，信息不回，偶尔的交流像是公事公办，往常的一点亲密都消失不见，而高中尾巴时得到的拥抱已经快模糊成梦境。
他也提心吊胆地想过是不是什么心思被Tony觉出了端倪，但见面的次数越来越少，他连寻求答案的机会都没有。
他一次又一次跳上基地顶楼的停机坪，那是每一个复仇者的权利他当然可以行使，在基地里来回走动也是。他给Tony Stark送去蛋糕，小心翼翼地想说什么机灵话来逗他开心，最后只剩下逐渐归于沉默的废话来掩饰尴尬。
因为Tony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对他就像对待曾经那些围着他转的小丑，而更绝望的是他不会再给出一点亲密。
"很不错" Tony的夸奖本该让他开心，但他不敢开心，生怕一个得意，脾气反复无常的命运就要把这些也夺走。
"Peter, 有什么需要的东西联系Friday来取，你可以自己修改战衣了"
他那天晚上坐在in-n-out的椅子里喝冰可乐，书包里作业得到了过去多少次梦寐以求的认可，代价呢，代价是他和Tony的联系再一次被无情斩断了一分。
而Peter精准到恐怖的预感告诉他，这种不知来处的疏离感，只会越来越多。
他犹豫了很久，不管不顾地再努力一次能不能像电影一样有哭有笑地就和好了，还是就这样下去，不管不顾下去，相信人生总有些人要越走越远的。
他明明爱上Tony Stark了，他们本来能更近一点，什么出了错。
嘴里的冰碴把鼻子镇压得不敢发酸，他看着玻璃橱窗外边的路灯，第一次想不通一切是怎么发生的。
要回去吗。
他是Spider Man, Peter Parker, 不需要别人施舍爱情。
不要回去吗。
他和Tony Stark就毫无疑问地越来越远了。
他带了一整个套餐的外送重新跑回了基地。在Tony很少出现的阳台上看到了Tony, 他们隔了大概几米, Tony现在那儿，仔仔细细地看着Peter.
Peter愣了愣，又很快反应过来，举了举手里的袋子。"我记得你好像没吃饭——"
他看见Tony在看他。
Tony Stark的容貌好像没怎么变过，几年过去还像那个在天台上训斥他的模样，还像在泰坦星上抱住他的模样，还像那个毕业舞会的晚上，他一言不发地抱住的那个人。
又不太像了。眼睛里的神采换了一种方法闪烁，只是多了很多的疏远。
也可能不是疏远...他说不清，很复杂的东西，却绝对不是邀请他过去的意思。
"要吃点吗, 你不是挺喜欢他家" Peter像是慢动作一样露出个笑容，眉毛稍微张开，然后定格。
"不用了, Peter"
Peter没有动。
"早点回去睡觉" Tony转身想要离开，他走了几步，身后传来塑料袋晃动的声音。
然后有人拉住了他。
"Mr.Stark！" Peter轻声喊了出来, Tony回头的时候他眼睛很亮，他知道自己快哭出来了，但是不行。
为什么。
他没有问为什么，他只是知道自己不会得到答案，一辈子都不会。
那为什么还要浪费最后这点时间。
Peter吻了上去。
颇有些决绝的意味，只是另一个人丝毫不为所动罢了, Peter退后一步，却固执地抓着Tony的手。
"回去吧, Peter" Tony很轻地说，"回去吧, kid"
他很久没听到Tony叫他kid了。
Peter知道他不能这么一直拽着Tony, 迟早要松开的，而松开之后就再也不可能握上。只是最后他还是哭了，死死抓着Tony的手流了眼泪，为不再拥有的一切，与不可能拥有的一切。
他到底为什么要奢求爱，他为什么不能知足，他为什么不肯安生地待在Tony身边。
只是Tony Stark没去拥抱他，没去吻他，没有电影里有哭有笑的结局。
"回去吧"
Peter离开了基地，也三年没有回来。他在大学谈了恋爱，不咸不淡地分手，然后履行Spider Man的义务，一次次受伤，一次次赢得荣誉。
他没换过手机，没删除过缓存。他知道自己可以截图备份，可以把这部手机当做藏品，但他只是没去换新的。
蜘蛛战衣坏了一次又一次，他也不断更新自己小基地的设备，那里成了个简单但有用的实验室，足够支撑一个平民英雄。
什么都没有变化，生活就是这么带着一点意外不断过下去，没想过会遇见的朋友，没想过会碰到的危机，没想过会爱的人，过下去，也便过下去了。
没有谁都不至于死去，顶多是另一种人生，说不定还比平行世界迈出另一步的自己过得更好。
他毕竟还那么年轻，还有一个世界等着他去爱。
彻底结成寒冰的三年过后他会在每个圣诞给Tony Stark打电话或者发信息，也会在电视报纸的报道上对他的生活窥见一二，他是否要结婚，他是否要创造奇迹，他是否要死去。
电话那头的声音毫无变化。
屏幕上的容颜不断老去，也无损他对Tony的迷恋。只是他没再像那个晚上像期待电影结局一样期待Tony去拥抱他去留住他，他只是期望也许有一天他能心平气和地坐到Tony面前再喝一次咖啡。
可是，他不喜欢喝咖啡。
他喜欢的是Tony往他杯子里倒的好多好多的糖，像是要把一辈子的甜全都补齐，也就把一辈子该有不该有的可笑爱情都清算。
还是那句话，过下去，也便过下去了。没有Tony Stark, 也不过是另一种人生。
T.S.
发现自己爱上了Peter Parker是一件很困难很困难的事，对十分聪明的Tony Stark来说，比爱上任何一个人都要困难。
可他还是发现了，不早不晚，就在发现Peter爱上自己的时候。
人有时候不是想不明白，只是缺少一点，很少的一点提醒。就好像中学时老师在难题上指出的一个公式，大学时导师说出的一句话，或者在和朋友聊天打趣时发现，原来自己暗恋某个人。
他就只是坐在那儿，在发现一切可以往爱情的方向上思考时，就发现自己没有想象中那么，理智，以及清醒。
他早就该发现自己对Peter的纵容与关爱超出了界限，对朋友，对学生，都有点过界。他的注意力被不自觉地吸引了，被Peter Parker, 那个男孩有这种不自知的吸引力，却一直只想讨好自己一个人。
这种巧妙的反差让他迷迷糊糊地就沉迷了。
但Tony Stark毕竟足够聪明，虽然疯狂但不至于用一个孩子的未来开玩笑，所以他的决定丝毫没有改变，如果有，也只是更加坚定了。
远离Peter, 尽可能地，哪怕伤害到他也无所谓，重要的是推开，越远越好。
Tony Stark那么聪明，他永远做出正确的选择。
所以他没回短信，没接电话，没对Peter的冒险表现出丝毫兴趣，没去MIT挥洒他过多的关怀。
而没有人知道控制自己不去做这些事其实，对Tony来说，没有想象中那么容易。
残酷是比善良困难的，拒绝也总比接受困难。
他知道Peter跑到基地上方，知道Peter在里面走来走去想要装作不经意地撞到自己，知道Peter在和其它复仇者聊天时总想说到什么话题让他开口，也知道Peter找到那家已经关门的甜品店老太太希望她再烤一次蜂蜜蛋糕。
他喜欢那个味道，他喜欢那个小孩送过来的蛋糕。但他第一次放下了送过来的甜点。
效果鲜明，聪明的孩子总知道知难而退，也用有点说不清道不明的骄傲，他知道Peter会慢慢离开这儿的，在这种堪称仓促的推动下。
战衣是最关键，最重要的一环，从这儿开始他就会彻底和Peter Parker分离。
Tony一向对自己的绝情无比满意，虽然，说出那些暗含永久逐客令的话语时，他有一点不舒服。
那时候他想着如果不这么冷淡，是不是也不会有什么大的问题，就算他和Peter保持亲切一点的关系，可能也不至于毁掉Peter。
不过这种事终究不是能用来赌的。
他以为Peter就这么离开，事情也就这么结束，年轻美好的灵魂像是他在灰暗人生尽头做的一场梦，要是把Peter拉进来才是罪过。
但Peter回来了，带着他喜欢的快餐店的套餐，扔掉他们家的薯条堪称罪过。
"我记得你好像没吃饭——"
"要吃点吗, 你不是挺喜欢他家"
"Mr.Stark!"
他就站在那儿看着Peter, 眼睛里翻涌着被深夜与告别拽出来的爱慕，没能妥当地收好，就暴露在男孩面前，又带着不触碰的抗拒。
他从来没在邀请Peter走过来。
Peter走了过来。
Peter握住了他的手，用一种颤抖着小心的力道，好像怕重了他会疼，轻了他会跑走。
Peter吻了他。
青年的吻一如想象中美好，好像带着全世界最清透的空气与雏菊香，又被不顾一切的爱慕渲染地无比浓烈。
很完美，不可触碰。
他用尽了一生荒唐无度积攒下来的耐心等待Peter绝望地分开，而不是任由自己爆炸的心跳伸手去揽住他。
如果能抱在一起有多好。
他们本来是抱在一起的。刚才，几年前。
"回去吧, Peter"
"回去吧, kid"
他看到Peter流了眼泪，感到交织的双手被带动着颤抖，他知道这个时候也许自己可以去抱住Peter, 可以和好，甚至可以再进一步，告诉绝望着期待回应的男孩其实，他爱他。
"回去吧"
他的心跳已经掩盖过话语声了。
于是Peter从那儿离开，三年没有回来，很久没有见面，一辈子没有说爱。
后来Peter给他打来电话说"圣诞快乐"，他也说，"圣诞快乐"。
"圣诞快乐"
"圣诞快乐"
他们说了好多"圣诞快乐"，尴尬地陷入沉默，然后就到了下一年，然后就过了好多年。
Tony Stark早就知道，生活不是电影，大多事情是没有结局的。
他想起自己往Peter的咖啡里倒了好多糖，他知道Peter不喜欢喝咖啡，那也是他第一次想把自己的爱好强加给谁，那是Tony Stark最不会表达爱的方式，是他唯一能表达爱的方式。
他擅长拒绝，擅长让人失望，擅长无疾而终。
只是Tony一直到最后都对自己的决定相当满意, Peter Parker不过爱错了人，他迟早会忘记谁，迟早会爱上谁，迟早会成为Peter Parker, 另一个，成熟的，不爱Tony Stark的Peter Parker。
他帮助Peter变成了一个更好的人。
至于他自己——
——过下去，也便过下去了。没有Peter Parker, 也不过是另一种人生。
[
如何爱上Tony Stark
——等着遇见他
]
FIN.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