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虫】 重逢 15 <前夕>
*无限战争Peter死亡，两年后Tony看见了"Peter", 但这次Peter不认识他
——我们终将重逢，以爱为期
"你知道我不会害他, Bruce, 这里面有一点原因"
"什么原因都不行，这都能把你告上洲际法庭了——Spider Man, Tony, 那不是个机器，你这么做根本就..."他似乎没法找出个什么形容词来描述Tony的想法，"你就像在给他洗脑"
"要是我能被指控的话这东西也不会出现在这了"Tony把一个白箱子扔了过去, Bruce皱着眉头接住。
"帮助，我在帮助他脱离危险"Tony的声音听起来还不如Bruce激动，"他十三岁成为Spider Man十七岁就死在了泰坦星，我看着它发生一次就不可能让它发生第二次"
"你从哪弄来的这东西"Bruce没对Tony所说的帮助论有所动容，那个白箱子里的东西更值得关注。
"一点古旧的秘密了，我前几年碰巧知道的"Tony却不太在意，"Spider Man一开始就不是注定，只是恰好让Peter Parker带上了这个称谓，他没必要为此而死"
这种阴谋式的真相对Bruce造成了点冲击，他承认在这个前提——Spider Man不是那个男孩的某种"幸运"，在这个前提下, Tony的提议稍微有了一点松动。
"...那你至少应该告诉他真相再让他自己决定"Bruce艰难地说。
"他当然会拒绝，你不可能不清楚"Tony立刻回答，"我已经给出了足够弥补失去Spider Man对安全的影响，仔细想想吧Bruce, 真的在任何时候你都认为成为英雄是一件很好的事吗？他太年轻了，让他选不会有第二种结果，但我不同，我会帮他选安全的那一边。"
"而现在我有这个能力——让一个年轻的，无辜的孩子不去承受痛苦，我可以这么做，那我为什么不去做？"他咄咄逼人的劝导能全方位攻陷任何人的认知。
"但你没有这个权力，你在越过他独立的人格来做决定"博士仍然在坚持，但能不能到最后还不确定，他抓了抓自己的头发，想找出什么理由来反驳Tony, "我承认他会受伤，但如果是他自己选的呢"
"那也是不成熟不必要的选择"
"但你也是，你也做出了这样的选择——你难道后悔吗？"
"因为我不爱自己"Tony把杯子搁下，这句话让Bruce错愕地抬头，然后看见那位朋友的目光——深沉的，难以言喻的目光。
"但我爱他"
那双眼睛盛满你所能想象的一切深情。
电子设备的排热器不厌其烦地发出声响，博士陷在沙发里把手抵在额头上, Tony知道他在动摇。也许没有Bruce他也能做出来那东西，只是时间问题——但他没有时间了。他知道Bruce会把那种"爱"归为时间沉淀出的责任又或者亲情，没有纠正的必要，只要能打动人就够了。
"...我可以帮你"Bruce还是妥协了，"但你得保证不逼他用"
"当然"
Tony露出个真切的笑容，他朝Bruce那边走去，给他个拥抱, Bruce的回应有些敷衍，他仍然怀疑这到底是不是个好的决定。Tony确信这番话扔给他身边的每一个人——也许除了细腻一点的Natasha, 都不会听信，但恰好他所需要的朋友正是容易被打动的那个，只能说恰到好处，让他有机会把东西尽快弄出来。
而对于活动范围被限制在特定区域的Peter来说，这一天过得和之前没什么不同——除了明知道Tony在这里却见不到他之外。他没吃早饭，尽管Friday再三表示Tony不希望他这么做Peter也没有理会。不仅是实验室大门紧闭，事实上在他十分具有耐心地轮番检测之后, Peter发现几个常用的地方都被限制了权限。
“Friday, 怎么回事” 他甚至无聊到需要用看书来打发时间。
电子音沉默了一会, Peter猜她在向Tony请示能否告知原因。这个意识让Peter没来由地感到烦躁，早上在那几句简洁又莫名其妙的对话中积攒起来的柔软情感又在这时候被冲散了不少。他的声音不见掩饰地带着坚硬。
“算了Friday, 不用去问Mr.Stark, 我不想知道了”
Friday似乎没有想到他突然改变了兴趣。“事实上boss已经——"
“打住，我不想知道了”
“好的”
“你把刚才的事告诉Mr.Stark了吗”
“Boss回来后要求把您的对话大部分转告给他”
“哦...我都猜到了”
他一边嘟囔一边搂着抱枕坐进沙发，抬头盯着天花板。Peter不太知道这一天应该怎么过去, Tony在的时候他们可以一起待着一天，不，好几天都不会觉得无聊，而Tony不在的时候把这个当作目的他也可以耐心地等着。但Peter还没处理过这种情况——Tony在这他们却不待在一起。
或许他可以考虑一下晚上的什么谈话。他不知道Mr.Stark想谈点什么，说实在的Peter在这时候甚至不太想和他见面——当然可以把这称作逃避，他想搬出去本身就是逃避。
Mr.Stark会说什么。
他还是没办法把那个名字从脑海里面除掉。他可以不去想戒指手环还有那见鬼熟悉的超能力，却没法不去想Tony.
Tony Stark.
TONY STARK.
Peter忽然想起自己记忆里关于Iron Man的片段，他记忆的选择机制看起来可笑极了——不记得自己的一切不记得亲人朋友却把一个高高在上的超级英雄级的这么清晰，哪怕那个人自称是他的老师也没法把这一切解释的清楚。但有时候命运就是会开这种玩笑，他的记忆选择了Tony Stark, 他也是。
“我想出去走走”
Peter从沙发上跳起来，他觉得再这么想下去他就要睡着了。他当然知道所谓的“出去”的界限没有超过这栋被称作“死气沉沉”的建筑。
“您需要去哪，需要引导吗”
Friday只是陈述事实, Peter从一开始就举得这地方不像是住人的——太大了，连换一个楼层都要什么室内导航。
“不，不用”他走得很快，那种年轻男孩独有的轻快而不虚浮的脚步，好像再来个滑板就能在某个地下废弃停车场赢来点赞叹。“我沿着来的时候那条.....应该还能找到”
他尽可能去汇总回忆刚到来的时候，他能很清楚地记得一切，波士顿灯光闪烁的街道和那座不知道有什么约定的校园，快餐店的汉堡与冰可乐还有Mr.Stark的手心，他记得那辆黑色的车, Tony还说刚看见他的时候差点把车开到树上。
他在车上睡着了，听着Mr.Stark讲那些故事，那些关于他，关于他们的事。
之后走了进来。
走了进来。
Peter站在他刚刚进来的地方，回忆戛然而止。
【放手】
内心深处猛然炸起轰鸣, Peter几乎是咬着嘴唇走到那个算不上书柜的书柜面前，他觉得自己的眼睛看不太清，因为看不清就能让这个过程显得漫长不少。
“Peter, 建议你回——”
"安静点, Friday”
他觉得自己的声音都要认不出来了。
Peter记得这面充斥着现代科技的书柜，上面摆放着晶蓝色的数据板——复仇者的，敌人的，超能力者的。
那上面记录着他们的信息，基础资料，再深层次的东西需要密码，而自己在到来的第一天拿起了其中一个。
【放手——】
Tony的声音无比清晰。Peter把那些东西挨个抽出来看，再用不上一秒就扔到地上，疯了一样地掏空了整面墙。
他站在干净到什么都不剩的架子前。
162个。
恰好，恰好，没有他最开始拿起来的。
他还能画出来那个图案。
蜘蛛。
“我觉得每一次来这都是为了配合你那些疯子一样的想法”Bruce把一个玻璃瓶扔给Tony, 里面有一点透明的液体，大约三四毫升，“幸好我岁当初的研究还有点印象，不然就是一周都弄不出来这玩意”
Tony接住然后攥在手里，冰凉的玻璃提醒他现在做的这些事有多荒谬以及可以在某个层面——某个很大的层面，也许是人性上，被归结为错误。
“谢了Bruce”他声音压地有点低。Bruce好像还想说些什么，劝阻Tony要正确使用这类，像个苦口婆心的医生，但还没来的及提什么医嘱就被Friday很少加快的语速打断了。
“Boss?Peter正朝这边来，表情分析大体显示为惊诧以及怀疑 ，请原谅我只能用一点时间来解释这件事，他把正厅侧面收录的数据板掏空了——”
“——boss, 他在门外，请求实验室权限”
Tony猜这个时候如果他把玻璃瓶吓得扔到地上，才真正称得上一场闹剧。Bruce彻底懵了，他完全没法理解前因后果。
“等等——他不是不知道你在干什么吗”
“可能你们两个得提前见上一面了，博士”Tony平淡地把那瓶废了他们两个大半天时间的东西放进另一边的黑色盒子里，关上盒盖。“命运有时候挺难预料的，不是吗”
Tony把外套从椅子上拎起来，朝门那边走去。炸弹的信子一开始就被点燃，到这时候终于要烧到尽头，他好像看见了火光冲天又或者只是一片死寂，最终总逃不过他们分道扬镳——他没什么需要执念的了，解构剂都做完，他有大把的机会让Peter喝下去。
然后世界和平，他说再见。
不差一点时间，正正好好。他的男孩脸色苍白，嘴唇抿在一起，鼻尖上带点汉。
他很急切，让Tony有些心疼。
“谈话可能得提前了, Mr.Stark”
TBC.
这个阅读量真是...肝疼，哭了